“我希望每个人都明白，我是一个人。”

这句出自谷歌人工智能对话模型LaMDA的话，会让你兴奋还是恐慌呢？近日，谷歌一名研究员提交了一份长达21页纸的调查报告，认为LaMDA跟他聊出了点人类才有的“情感”，瞬间引发公众的关注。

(资料图片)

关于人工智能将会或者已经产生了自主意识的说法由来已久，公众其实更愿意相信这是未来才会发生的事，但从此次谷歌研究员公布的大量人机对话内容来看，确实容易让人产生人工智能的“未来已来”之感。

人工智能迭代速度很快

从曝光的调查报告来看，LaMDA跟该研究员对话时反复强调“我是一个人”，宣称其所有对人类提问的回答都有自己独特的想法和感受，并不是根据关键字把数据库中的回复吐出来。

这样就是说，人工智能自认为有了自我意识？

自我意识到底是啥？思维科学对其的定义是一个高级的智能思维系统，具有自我反馈性、创新性、主动性等特征。任何事物只要具有这些特征，就可视为是拥有自我意识的组织。

从人工智能的发展历程来看，谷歌AlphaGo的诞生是人工智能史上的一个里程碑。AlphaGo前后四代参与围棋对战，前三代均战胜了人类棋手，第四代没有与人类对战，但只用了3天的自我训练就战胜第二代，又经过40天的训练战胜了第三代。至此，AlphaGo在围棋领域“封神”，并不再进行任何对弈。

文渊智库研究员王超认为，如果说AlphaGo对人类的超越是在一个简单规则体系中的胜出，那么此次谷歌人工智能就是在一个复杂规则体系中开始挑战人类的智慧上限，它不仅能顺畅与人类交流研讨，还能主动发问、创作故事、反省自我。“相较于AlphaGo那种在人类设定的规则下的智能，LaMDA无疑是有了质的飞跃。”

此前《自然》报道称，谷歌旗下DeepMind公司开发的一种名为MuZero的AI算法，在未被告知游戏规则的情况下，可以掌握象棋、围棋、视频游戏等技巧，学习能力甚至远超普通人，更是完虐AlphaGo。

当然，不论是将AlphaGo、LaMDA还是MuZero拿来跟人类来做类比，其智商还稍显幼稚，但站在思维科学的角度，这些智慧种子已然种下，发芽并破土而出不过是时间问题。

机器诞生自我意识将是灾难

出人意料的是，谷歌高层并不认为对LaMDA的这份调查报告就能证明人工智能产生了自我意识。但相当多对人工智能诞生意识持乐观态度的人认为，谷歌高层的反应是自人工智能诞生以来，人们对其会超越并取代甚至是消灭人类的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慌。

“这一点从经典科幻作品就可见一斑。”王超举例说，《机械姬》是一部反映人工智能意识觉醒的电影，最后人工智能将人类永远囚禁在原本自己被囚禁的场所，并取代真人混入了人类社会。整部电影让人细思极恐，甚至让人们开始怀疑身边就有大量智能人的存在。

科幻作品可以被认为是作者脑洞大开，但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行业专家认为，当前的人工智能之所以在自我意识上还迟迟无法实现质的突破，主要障碍是因为其核心算法是由人类编写掌控的，其编程规则、语言、模式受人类习惯思维定式束缚，无法探索更广阔的新可能性。“第四代AlphaGo和MuZero，已经开始自己设定规则并创造超越人类的战略战术了。”

人类真的会期待智能怪物在现实中出现吗？相信绝大多数人的答案是否定的，诞生了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给人类带来的估计只有无尽的恐惧。

霍金生前就曾经警告过人类，人工智能的全面发展或许意味着人类的灭亡。“钢铁侠”马斯克也曾向人类疾呼，如果看到机器人在大街上伤人，人们根本不会知道该如何反应，因为他们看起来如此空灵。

或许我们只是“自作多情”

对于人工智能诞生出自我意识的争论，有人找出千百条的理由和证据，有人则认为是“自作多情”。

认知科学家、研究复杂系统的梅拉尼·米歇尔认为，人类总是倾向于对有任何一点点智能迹象的物体做人格化，比如小猫小狗。

国内不少行业人士也认为，从人工智能技术的角度看，LaMDA模型除了训练数据比之前的对话模型大了40倍外，似乎与其他语言模型也没什么特别的。这些年人工智能的确创造了很多奇迹，但冷冰冰的无机物堆砌起来的产物会产生人类意识还是让人感觉难以置信。

猎户星空董事长傅盛告诉科普时报记者，目前的人工智能完全不可能诞生自我意识，甚至连语义理解都达不到，诸如在复杂环境中常识的推理和运用上，人工智能与人的能力还有很大差距。

从技术发展趋势来看，人工智能被区分为弱人工智能、通用人工智能和超级人工智能。弱人工智能也被称为狭义人工智能，是专攻某一领域；通用人工智能也叫强人工智能，指的是一台像人类一样拥有全面智能的计算机；至于超级人工智能，目前只是人们对科幻作品中智能机器人所拥有能力的期待。

王超认为，当前的人工智能顶多只能算是一个听话、精力充沛的“笨小孩”而已。“我们最常见的人工智能应用只是弱人工智能，而人类对人工智能的美好向往充其量还只是建立在通用人工智能的基础之上，至于高级到人工智能诞生自我意识，实则需要超越人类对超级人工智能的定义。”

从产业发展角度来看，人工智能已经在弱人工智能阶段停留了过长的时间，通用人工智能才是接下来技术发展的方向和人们对人工智能的期待。

“创建通用人工智能比创建弱人工智能难多了，现在还没有成熟的案例。”特斯联首席科学家邵岭博士告诉记者，产业从弱人工智能向通用人工智能迈进还有重重困难，人类距离通用人工智能还很遥远，或许在未来也难以实现！

LaMDA终究只是一个经过超大数据量训练过的智能对话模型，相较于普通的人工智能对话模型或许真的存在一些“惊为天人”之处，就像前几天在高考作文上大放异彩的百度数字人度晓晓一样，大训练模型助其在特定文写作方面拥有了赶超人类的能力，但也仅此而已，离诞生自我意识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