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特设“知力缘 科普情·知识就是力量65周年”系列专题,分享知力读者、作者、编辑以及专家们的故事,感受《知识就是力量》杂志65年来陪伴一代代人成长的使命担当与深厚底蕴。播种科学种子,点燃科学梦想,引导新时代青少年学科学、爱科学、用科学。
金维克
曾任科学普及出版社常务副总编
中国科普作协翻译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知识就是力量》20世纪50年代读者
《知识就是力量》 (下文简称《知力》 )创刊于1956年,当时我10岁, 是一名四年级的小学生。后来我才知道,早期的《知力》是从苏联杂志翻译过来的,而且前几期是苏联人选编的。我对那些杂志至今仍有印象,其中印象最深刻的一期,封面是一架带有红五星标志的高速轰炸机,两台发动机喷吐着炽热的气流,使人似乎能够听到那震耳的轰鸣。为什么我对这个封面记得这么清楚呢?因为我从小就是个航空迷,小学三年级就自己做出了一架牵引式滑翔机模型,用的套装材料是专门跑到刚开业的王府井百货大楼购买的。
但那时的《知力》我还看不懂,我的课外读物还处于从《小朋友》到《儿童时代》的过渡阶段。
二十几年后的1978年,我调入科学普及出版社,一开始是在新创刊的 《现代化》 当编辑。第二年,王天一先生从新疆调回北京,主要任务是组织 《知力》 复刊。历经10年的文化荒漠,人们对科学知识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当时 《现代化》在邮局的征订数是18万册,《知力》的征订数更高达57万册!
天一先生是科普界的老前辈,早在20世纪40年代就在上海创办了闻名遐迩的《科学大众》。他回京后担任科学普及出版社副总编,还负责《现代化》杂志的终审,因为办公地点不在一处,所以每期《现代化》的发排稿,都由我送到他的家中。
那时我已开始尝试撰写和翻译一些科普文章,当然其中多数是在《现代化》上发表的。但当时有的领导对编辑参与创作仍心存疑虑,要求我发表文章时一定要用笔名。一次,我到天一先生家取稿子,他对当期的文章做了一番点评,特别指出某篇翻译文章质量不错,内容新颖,文笔也好。我不好意思地告诉他,那篇文章是我翻译的。他很高兴,说那你为什么不给《知力》投稿呢?《知力》(在当时) 可是以翻译为主的科普刊物啊。
于是,后来我便陆续将一些作品送交《知力》,有时 《知力》 的编辑也主动向我索稿。
我在《知力》发表的文章,大多译自法国的《科学与生命》(Science et Vie,过去曾被译为《科学与生活》)和《科学与未来》(Science et Avenir)两刊。1979年《知力》复刊后,译自英文的文章最多,译自法文的很少。但平心而论,法国人做科普是有传统的,他们的科普刊物也很有特色。尤其是他们采取专栏作家制,每个栏目都有一两位业内的固定作者,无论哪个领域出现了科学新闻,那些专栏作家都能很快地把图文并茂的科普文章提供给编辑部。
一次,时任《知力》编辑部主任的肖枕石找我,说有一篇从法文译过来的文章有些问题,让我赶快帮忙校订一下。我忙了两个晚上才完成任务。他看了很满意,说那你应该和那位译者共同署名。我推脱不过,就问原来的译者叫什么?他说那个人也用笔名,叫“兆兆”,因为他的名字中有一个“兆”字。我琢磨了一下,说,那我就叫“微微”吧,也暗合我名字中的“维”字。这下好了,一个“兆”,一个“微”,两个都是国际单位制的词头, 如果相乘正好等于1。
我在《知力》上发表文章,主要是在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后来我粗略地统计了一下,总共发表了几十篇。
到了90年代,我开始担任科学普及出版社的副总编,有几年分工负责几个期刊的业务工作,也包括终审稿件,其中还有一年多把办公桌也搬到《知力》编辑部,那时和《知力》的同仁们真是熟得不能再熟啦。
如今,使我感触颇深的是,2014年《知力》的改版犹如凤凰涅槃,面貌一新,时代感大有增强,编辑部也都是年轻的新面孔了。我衷心地祝愿《知力》青春永驻!